luerbenut

【all凤】祸水

        烈日炎炎。

  徐凤年倒在生锈的铁笼子里。

  手上和脚上都被拴了重重的铁链,那些铁链看着似有千斤重般,压在他身侧,使他想要站起来都难。

  四周分不清是铁锈还是血腥的味道,难闻的气息不断从鼻子里钻进来,闻着让人恶心作呕。

  徐凤年手指动了动,费力地抓在笼底的铁杆上,鼻子里有气,但要呼出却很困难,身体内极度缺水,使他一度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死去了。

  眼前也逐渐得越来越看不清。

    “水……”在眼前彻底看不清之前,徐凤年嘴里终于费力发出来一声。

  …… ……

  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七天,

  他白瓷一般的肌肤上被几道锁链锁住,冷汗薄薄的浮在苍白的肌肤上,只看得见黛青的血管。那些冷汗快要打湿了他墨色的发丝,如丝缎般贴于脸侧。

  他就像是一朵靡丽、脆弱的花一般,吸引着众人。

  徐凤年从小被锦衣玉食的照料,肌肤莹润得犹如羊脂玉那般。他的手脚皆是被带上了锁链,黑色冷硬的镣铐越发映衬得他美玉无瑕。

  赵珣的喉头发紧,等回过神来,眼底的恨意不减。

  那双漂亮而多情的桃花眼里只剩下灰白和死寂,可被下了药,因为情动的关系,眼梢带着些许艳丽。徐凤年的嘴角蠕动了两下,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。

  徐凤年的声音很小,赵珣听不到他说了什么。

  赵珣皱紧了眉头:“大声点。”

    “你说什么?”

    “凑近点。”

    赵珣只好凑近。

  谁知道,徐凤年却在他的脸庞落下一个吻。

  赵珣一瞬间暴怒,咬牙切齿的捏住了徐凤年的脖子:“事到如今,你还想勾引于我?”

  “……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?”

  他凑近了徐凤年:“被那么多男人一起碰是什么感受?他们能让你舒服吗?”

  徐凤年微怔,原本该死寂的眼瞳里折射出愤怒,让那双眼眸熠熠生辉,不得不说……有一种让人凌虐的美感。

  “赵珣,你这个畜牲。”

  看着徐凤年咬牙切齿的模样,赵珣来了兴致:“你雌伏于父王身下时,也是这般么?”

  徐凤年眼底的光快要涣散开,朦胧一片。他早知道赵珣会恨他,可不知道会这样报负他。

  徐凤年用一种赵珣看不懂的表情看他,眼底的痛苦深极了。

  似乎只要徐凤年痛苦,赵珣就觉得心底的恨意少了几分。

  然而,他却听徐凤年发出了一声嗤笑:“你寻不到他的尸骨,痛苦极了吧”

  赵珣的脸色铁青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配在我面前提他?”

  徐凤年抬起头,身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他到死的时候都在恨你。”

   赵珣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
   这个贱人……

   赵珣的牙齿咬得紧紧的。

  徐凤年的眼底带着同情和怜悯:“你那么喜欢范闲,还亲眼看他成了别人的妻子,可到现在你连他的尸骨也寻不到……”

   ……

  是夜

  凄冷寂静的夜晚,徐凤年蜷缩起身子,脑海里仍旧浮现着那副画面。

  那人一声素白的囚服,脸色几近惨白。饶是这样,仍旧掩盖不了那极盛的容光。

  雪地里盛开了红梅,凛然的盛开在冬日,青砖湛湛,范闲深沉的目光中似有千言,最后只落了一句: “好好活着。”

  

  十一月末,大雪包裹了整个皇城。

  徐凤年听到了范闲的死讯。

  血水染红了雪地,落下一地梅花般的痕迹。

  他疼得捂住了胸口:“不……不应该是这样的……”

   徐凤年心痛难忍,忽然间在耳畔听到了一个声音。

  “我学得像不像。”

   “像什么?”

  “像不像小年你?”

  范闲身上的每一条伤痕,都同徐凤年的一模一样。

  他不想再看,因为一旦细想,就会想起那个雪夜,他亲眼看着他……被打得吐血。

  他想帮范闲用手去挡,却被侍卫重重拦住。

  徐骁要让范闲代替自己儿子去死,还因为害怕被人发现他不是徐凤年,就在范闲身上制造了同徐凤年一样的伤口。

  一处一处,一模一样,分毫不差。

  只要一想到那件事,徐凤年心就会痛到麻木。

  夜空白雪飘落,寂静得让人恐惧。

  

  
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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